美与丑之间
――读《巴黎圣母院》有感
王水宁
前段时间，巴黎圣母院的大火刷屏了朋友圈，我怀着好奇且复杂的心情拜读了这部经典名着。作者雨果是十九世纪法国文坛最闪亮的明星，他是伟大的剧作家，小说家，又是法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旗手和领袖。这本书突显“美丑对比”，书中的人物和事件，源于现实但也被夸大和强化。整个小说如一幅幅绚丽而奇异的画面，形成尖锐得难以置信的善与恶，美与丑的对比。河水永恒的呜咽，清风无休止的叹息，悲剧曾留的记录，在不经意中打开・・・・・
大概是我的心智还年轻，不能参透其中妙处。不论是怎样的面孔，不过身在迷局，行动身不由己而已。爱斯梅拉达是美与善的化身，她心灵、外在兼美，却遭受厄难，使读者对封建教会和王权的强烈愤恨油然而生。美也需要坚持，需要勇气。她圣洁，不容许任何肮脏去玷污。而深谙人性的雨果却道：“这种高尚感情根据不同的条件而炽热化，在你眼前这种卑下的造物换了形状，渺小变成伟大，畸形变成了美。”
另外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――克洛德和卡西莫多，克洛德表面上过着清苦禁欲的修行生活，而内心却渴望淫乐，对世俗的享乐充满妒羡，他自私，阴险，不择手段。而卡西莫多，一个驼背、独眼、又聋又跛的畸形人，从小受到世人的歧视与欺凌，在爱斯梅拉达那里，他第一次体验到人心的温暖，这个外表粗俗野蛮的怪人，从此将自己的全部生命和热情寄托在爱斯梅拉达的身上，可以为她赴汤蹈火，为了她的幸福牺牲自己的一切。在网上看过一个对弗罗洛和卡西莫多的比喻，颇有文采，摘录如下：一个是水晶花瓶，十分漂亮，闪闪发亮，但有裂缝，里面的水已经全部漏光。一个是陶制花瓶，粗糙、平凡，但保留着满满的水。或许，注定了美与丑的交融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激烈，慷慨，惊心动魄，让每个读者的心里重新确立了“美”的价值。美的魅力就是如此让我们震撼，雨果靠他浪漫的文笔触动读者去洗刷心灵的污垢。
主教的心路历程令我深深思索，主教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，他的满腔热爱不论是对于他弟弟、卡西莫多还是爱斯梅拉达，都是错误的。一个失败的教育家和恋人，在失败的方向犯下了一个个错误的决定。在他的知识体系里有过用刑罚来拯救自己这样的事情，所以才决定如法炮制对待爱斯梅拉达的。欲望被教会压制并不完全是他的责任，人以为自己能一辈子坚持的事最后被时间所腐蚀。爱情是让人身不由己的，他本来只是希望过简单的生活，却意识到自己也像只小小的苍蝇一般飞入了蜘蛛网，逃无可逃！犹如堕落的路西法，被黑暗吞噬了自己。主教把爱斯梅拉达神化了，他爱的不仅仅是这个人，而是热爱一个神般的仰视着她。
原着中的角色很多，衣冠楚楚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，花言巧语欺骗爱斯梅拉达的风流骑士：弗比斯，失去女儿悲痛欲绝日夜等候15年的隐修女等，今只暂谈以上三位。小说中人物不知怎得一个都爱不起来，不过人无完人，有缺点才更显得优点可贵。错误的爱情、混乱的巴黎，怎样的爱恨情仇仍在继续上演。是什么扼杀了他们美好的生命，宗教长期的迫害吗，并不成熟的爱情吗，还是人性的不完美？这是可逃避的吗？与其说是那个时代造成的，不如说是拼命挣扎却逃不开的命运。
美与丑之间是怎样的黯淡又梦幻，用心去思考，每一次都是一个回顾己心的过程。即使不知道界限在哪里，也要用心感受，就如消失宾妮所说：仍做我忠贞的怪人，灵与肉永不背叛。
